日本传统工艺精神

日本传统工艺精神李鹏摘要:日本的手艺人阶层和传统工艺精神伴随着“城下可”形成,阶昙和身份的相对固化使手艺人安于职业,逐渐形成了具有特色的传统工艺精神,顺畅的近代化转型较好地保留了手工艺传统,日本传统工艺精神具有全身心投入和高度责任心的特点,它的心理渊源是“诚”和“敬”,这种特质是日本民族独特的耻感文化的产物.日本传统工艺强调“他力之美”,这日本“物哀”的自然主义传统审美心理是分不开的。“禅寂”(abi-sabi)是日本最重要和最具特色的审美价值,它对日本工艺的价值取向有重大影响;柳宗悦在民间工艺中发现的“健康之美”可以说是“禅寂”的一种表现形式。生活方式等原因导致日本传统工艺以小和节省为美。在今天重提日本传统工艺精神对于处在制遗业品质危机中的日本和需要重建工艺精神的中国都具有特别的意义关键词:工艺精神;手艺人;诚;责任心;他力;物哀;禅寂;鍵康之美1.日本传统工艺精神的形成刀匠以下地位较高,同时数量也众多的是木匠(大工,主要1.1“城下町”与工艺阶层的形成。做木建筑),其他还有织工、漆工、陶工等。手艺人的身份战国末期,各地大名将领地中的武士和工商阶层集中通常是世袭的在城下形成了“城下町”。由于日本的城市只有领主居住的在“庶民”的三阶层中,农民被认为是值得尊重的,武地方才有“城”(城堡),而市民则附居在城堡下的街区士也有不少从事农业劳动的。手艺人次于农夫,但被认为是(町),因此,被称为“町人”,“城下町”一般是按照职正当的职业,同中国古代一样,商人相对受歧视。但就像农能划分的。民和武士的活动有所重叠一样,手工业者从事经营活动日本的手艺人阶层是从农民中分化出来的,在“城下会使他们偶尔与商人的身份重叠,但各个阶层一般都能安于町”中他们往往与商人混居在一起。江户时代的市民工商社身份。会和消费的发展使“城下町”成为各个地方的居住、生产阶层身份的固化使每个阶层的人安于自己的现状,以把贸易中心,手工业阶层在这个时代逐渐成熟了,现代日本的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作为实现人生价值的方式,日本人很少都市多是由那时的“城下町”发展而来的。有“僭越”的想法。虽然手艺人在旧时的日本地位不算高,1.2日本社会阶层、身份的相对固化但手艺人自己也能接受这个事实并安于现状。此外,“美同中国一样,古代日本社会自上而下分为土、农、工、的含义已经被规定下来,任何关于品位的讨论都是不允许商四个阶层。士指贵族和武士阶层,还包括和他们平行的僧的”。法律规定了每个阶层能够享有的物品,人们需要做的侣和神官。士是最高的阶层,统治以下的三个阶层,农、只是将他们的造物更加完善工、商三个阶层被称为“庶民”;在此之外还有“非人1.3手艺人的职业精神诉求即被驱逐出社会的贱民,地位极其低下。工匠阶层包括所有在日本传统社会,手艺人在职业性格的追求上有以下的的手工艺人,江户时代(1603-1867),社会阶层相对固定特点。其一,对自己手艺的要求极其严格,以期能够达到极下来了,“职人”(手艺人)成为手工艺者的一个固定称其自信和自豪的程度。在代代相传的所谓世家中,对继承人谓,这个阶层逐渐发展壮大,形成了自己的规则和风俗习的训练甚至从三四岁就开始了。手艺人的人生目的一般惯就是追求成为“名匠”,因此,对技艺的追求极为执著,整在手艺人阶层中地位最高的是刀匠,这是由日本的尚个手艺人阶层都有着崇尚苦修的传统。其二,不看重钱财,武风俗决定的。尤其在镰仓幕府依赖武士维持统治的政治体追求洒脱,有钱就花,没钱穷挨,不拘小节。其三,传统手制确立以后,对刀剑的祟尚使得造刀剑的风气极为强烈。传艺人追至为了替人分忧而不后鸟羽天皇(1180~1239)曾招募名匠成立“御番锻”制惜名声中国煤化工刀,并亲自参与打造。日本历史上都把制造刀、剑看做是工CNMH离名利的诉求,颇有艺中最有技术含量的职业,刀匠甚至有被封为大名称号的。江湖侠客的情怀,与他们的身份看似非常不合。这种倾向方面来自日本传统社会的主流意识形态——武士道精神;民的迅速发展,传统工艺精神向新兴的工业转移。以士为高,武士精神就不免成为工匠阶层的精神诉求方向。日本重视保护传统工艺和工艺精神,现代日本社会对尤其在与武士接近的职业中,传统工匠表现得颇有士风。另传统工艺精神的认同和继承体现在很多方面,最广为人知的一方面,这种性格倾向源自一种自卑与自尊扭曲结合的心是“人间国宝”认证制度。1950年,为保护民族传统的“无理。大部分手艺人地位不高,经济不宽裕,得不到社会的普形文化财”,日本颁布了《文化财产保护法》,“重要无形遍尊重,只能寄希望于以技艺撼动对方,而手艺人的洒脱豪文化财保持者”被大众称为“人间国宝”。被文化厅认定的爽中实在有一种在难以改变自己境况的情形下肆意而为的无“人间国宝”每年会得到相应的补贴并亨有特殊待遇,拥有奈意味很高的社会地位:“人间国宝”负有保护和传播传统“无形学徒制度和手艺人圈子帮助构建了一个手艺人的社会,文化财”的义务。它们对于手艺人的职业性格也有着很大的影响。手艺人作为一个社会地位相对低下的阶层,相互之间的交流和帮助需求2.日本传统工艺精神的特点要吏多些。在行业内相互扶持,维护行业声誉和不搞恶性竞打开日本国门的佩里舰长1854年走访函馆町的时候,对价就成为手艺人的基本行业规范。学徒制度是维系手艺人行日本手工业有如下的观感:“日本人在机械技术方面显示出业的重要支柱,手艺人对师徒关系极其看重。注重师徒名超常的精巧细致,与他们所用工具的简辆和关于机械知识的分,爱护工具,遵守行规也是传统手艺人的基本行为准则。匮乏相比,他们手工方面的技术堪称精湛。日本手工业者的1.4顺畅的近代化转型保留了传统工艺精神成熟干练与世界上任何国家的手工业者相比都毫不逊色,如日本放弃闭关锁国的政策开始于“明治维新”,短短果人们的发明创造力能够更加自由地发挥出来,日本人也会三十年就完成了近代化,拥有了向清朝甚至俄国叫板的实成为成功的工业国民,并且不输给任何人旦拥有力。在此期间,日本社会阶层结构和物质、精神文化都被相了文明世界过去与现在所有的技能,就会作为强有力的竞争对完整地继承下来并得到了较好地保护。反观中国,自1840者参与到未来以机械工业的成功为月标的竞争中”。佩里舰年以来转型始终不畅,接连的战乱和革命运动在相当大的程长的预言在数十年后成为现实,他所见证的工艺品质和工艺度上中断了现代中国与传统中国的联系,形成一种打散再构精神成为日本制造业成功的重要基石。的局面日本的传统工艺精神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形成了以下品社会结构的相对稳定使得日本的手工业及其职业精神有质和特点非常充分的时间来积淀和传播。手工业知识、经验的积累和2.1投入与责任心传授需要很长的时间,有时候需要是很多代手艺人的传承投人包括身心两个方面的投入,简单地说,心的投入是在传统日本社会,手艺人的儿子通常会子承父业,因此,他以恭敬诚恳的心态对待职业和劳动,将它视为神圣的职责的人生理想自幼就是成为某一方面的好工匠,并从小进行相以端正的态度严格遵守各项工艺要求,努力达到质量要求。关的训练培养。而处于乱世中的人,朝不保夕,从事职业更端正的态度出自恭敬的心态。身的投入则是努力执行好每一多的只是混口饭吃,许多人终生也未能有机会立志,之间的个环节,不辞劳苦,不厌其烦,不投机取巧,以质取胜。日差别就显而易见了。工艺精神中的重要内容如信仰、纪律、企中有一句话,“如果花一个小时能够做完这件事,那么花仪式等也是在长时间的帅承关系中,在相对稳定的职业圈两个小时做得吏好吧”,在日企,加班是常态,而且越是级子、顾客群体的互相作用下逐渐发展起来的。别高一般加班时间也越长。比如,在工艺中要达到对天时和材料的充分了解需要多柳宗悦在《日本手工艺》中记载了他在宇都宫看到的代手艺人的积累传承。如果传承中断,经验都需要重新发现木漏斗制作的事。木漏斗是装酒或酱油用的,用木材制作是和积累,有些知识一旦失传恐怕就永远失之交臂了。电视节因为不会像金属那样改变味道,因此,正规的酒店都用木漏目《中国民间艺人绝技·制琴》中,制琴师裴金宝发现了木斗。就是这样一个廉价的木漏斗,在车出原型后需要用四年质和琴音的“相求”关系:木质的紧密疏松应对应不同的琴时间晾干以稳固它的材料才进一步加工。这并不是罕见的例弦,面板与匣底又需要相反的配合。这类的技巧在古代应该子,在当时的日本,我们可以看到一丝不苟的精神在不同的是制琴师耳熟能详的基础知识,在今天却需要一位工艺大师行业广泛存在。历尽辛苦去再度发现,令人感叹。在我国,每次改朝换代和如漆器髹漆要在特定的天气状况下(既不能太热也不能大规模战乱,手工业生产都遭到毁灭性的打击,行业传承也太冷,中国煤化工品带上船,划到远离被摧毁。每一次的大动乱都使得我们的手工艺粗俗化,需要岸边的CNMHG烦但却可以避免灰尘花漫长的时间恢复。指南车等的屡次失传和屡次再发现就是的影响和得到且时踫度,生广出米时漆器色泽非常光亮,例子。日本顺畅的近代化转型保存了工艺精神,伴随着经济而据说这种方法是从中国传来的。18或201004总第六十五期工匠所从事的是终生的职业,并且是经过师傅代代相传事万物都放到心中来品味,内心里把这些事物的情致一一辨的。因此,工匠必须对他的产品负责,在最极端的情况下甚清,这就是懂得事物的情致,就是懂得物之哀”。至要用生命对产品的品质提供担保。物哀”在本居宜长文化民族主义的治学目标下被演绎幸田露伴的小说《五重塔》中比较集中地反映出手艺人为日本民族独特的审美感情。“物哀”的精神,反映在造物那种忘我的工作态度、协作精神以及打算以身“殉职”的极活动上就是尽力感受和了解事物本来的特性和情致,理解和端职业责任心。五重木塔在落成仪式的前夕遇到前所未有的顺应它们,以期在作品中表现出自然、质朴、平和乃至细腻大风暴,负责造塔的木匠十兵卫在暴风雨中怀揣六分凿登上的审美情感。也有人把“物哀”翻译为“悯物精神”,由于塔顶,打算一旦塔被损坏就自杀以身殉塔。这一精神的存在,日本的造物设计体现出细微、敏感的感受勇于承担责任和在造物中的全身心投入构成了日本工艺力和平朴的倾向精神的基石,而承担责任的勇气也正来自于之前的忘我投入2.3“禅寂”与“健康之美”和敬重的心态,这也是日本人“敬业精神”的主要成分。wabi-sabi(禅寂)是日本最重要也是最具特色审美中国人所理解的“敬”不同,日本人敬业精神的情感基础主观念。Wabi-sabi渊源于禅宗,与茶道紧密相连,千利休要出自于“忠诚”与“敬畏”,而不是出自于爱,这与武士是wab-sab最重要的发展者。Wabi-sab包含两个部分,道精神是一以贯之的。wabi(佗)意为出尘之孤寂,sabi(寂)意为枯寒之凋瘦,本尼迪克特在《菊与刀》中分析了日本民族的这种情合起来可约略解读为禅寂。但与“禅寂”的中文字面意思不感来源,她把它归为耻感。她认为在日本民族的个体与社会同,它指的是不完美、不完满、不永恒、一刹那的“无常的相互作用中,存在着无所不在的来自外部社会的评价和责的美感,还有无求、谦逊、诚挚、纯一、寂静的含义,是一任强迫,使得负恩感成为日本民族的重大心理情结,形成以种抑制性的审美情感。丹尼·多斯顿在《禅寂:日常生活恩、义为基调的历史性的和社会性的情感,并具体化为相应的艺术》中以 Impermanence(无常), imperfection(不完的风俗、道德和行为习惯整性), simplicity(简朴), humility(谦卑), sincerity2.2“他力”与“物哀(真实), harmony(和谐), punty(纯净), tranquility顺应自然,是指在制作时顺应气候、时间等自然条件(宁静), contentment(知足)等单词来解释wabi-sabi在使用材料时顺应材料的自然属性从而使产品达到最佳状Wabi-sabi殊难言传,因其与禅的体悟有关,因此,日本人态。前述制作漆器对时节和环境的讲究,表现了对自然的高认为尝试用明晰的语言解读wabi-sabi会破坏它的完整性,落度体悟以及对天时和材料精密把握,这一类的行为往往都成人禅宗所说的“言诠”,行柳宗悦对民艺品之美的总结和提了不成文的行业规范。在一篇描述传统木屋匠作的文献中记载,树木应当在特定时节砍.并且把它的生长状态记录下倡,主要体现在民间的造物上,简单地讲就是无事、寻常,来,制作房子的时候尽量按照原来的状况布置。比如山坡阳一种自然的状态,可以说与“他力之美”同出于自然主义的面的树木用来制作房子的阳面,背面使用背阴面的木材,具审美观。从字面上看,“健康之美”与实用有关,但“健康体的朝向也尽量遵从原状,这样会使整个房子的状况与树木之美”不同于实用。如果说“他力之美”的要旨是顺应、体天然的状态达到和谐。这种运用体现了顺应自然达到对材料悟,那么“健康之美”的要旨就是单纯无挂碍。柳宗悦借最完美利用的精神。用我国南泉禅师的“平常心”来阐述这种美感,即“别无他顺应自然、善体物性的造物使得民间实用物品中充满了物”,他认为具有“健康之美”的器物造型都是很单纯的质朴、自然的美感,柳宗悦在民艺研究中非常推崇无名工匠“健康之美”的核心是节制下的单纯和纯粹,包含着无碍制作的日常实用器物中表现出的这种美感。他认为这种美感寂静的意思,跟禅寂境界的某些部分是相合的,可以说是的产生区别于美术家属名的艺术品,是由自然法则、传统等wab-sbi在民器上的一种具体表现工匠个人以外的力量推动的,因此称之为“他力之美”。他无论是wabi-sabi还是“健康之美”,都具有自抑的认为,顺应自然才是诞生美的主要原因,一旦将创造全部交特征,然而这种审美观又不是负面的,雷纳德·科林论述付于“他力”,就会进入新的自由中。wabi-sab时说得好,简约到根本而神韵常存,纯粹到极致然在审美情感上,柳宗悦的“他力之美”与本居宣长总结活力宛在。上述审美意识的影响,使日本的造物设计中常常的“物哀”(物0哀机 mononoaware)颇有共通之处。“物带有浓重哀”,产生于本居宣长对《源氏物语》的注释,简单地说就2中国煤化工是“感物之情”,指能够理解和曲尽事物情致的审美心理活CNMHG还是在现代日本的设动。本居賓长在《紫文要领》中说:“世上万事万物的千姿计中都是一页本行的原则。鱼然节有们物尽其用的意义,但百态,我们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身体力行地体验,把这万对日本人来说并不简单地着眼于资源匮乏,更多地是文化上119的选择机中。似乎,伴随着“广场协议”以来的经济衰退,从江户其次,日式节省与其他文化的节省有一个重要的区别,时代以来一直支撑着日本制造业的传统工艺精神失传了。日特别注重空间的节省,即小,这是非常具有日本民族特色本人民怀念经济腾飞时期全社会那种忘我的工作激情以及20的。对空间有效利用特别看重与日本人一直采用从中国大陆世纪八九十年代日本产品的精巧为世界称道的荣耀。日本企传入的席居制度有关。日常的室内生活是跪坐的,这使得使业界和文化界的有识之士也不断回溯传统工艺精神,试图通用的空间较为狭小。日本的居室采用榻榻米的模数布局,一过对它的梳理和重拾找到重振日本制造业的精神力量。张横榻米也是很小的(大约08×1.6米)。这样的生活习惯对中国来说,工作的要点应该放在工艺精神的重建。新使得日本人精于处理细小的空间布局,生活中的器物讲究使中国成立时国内的手工业已所剩不多,公有制时期的粗放经用折叠、堆叠、套叠等节省空间的方式。加之日本资源较为营和所有制改造对手工业阶层和文化的打破使得中国传统工匮乏,和他国贸易都要经过漫长的海路,日本政府遂将小而艺精神几近无存。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已经经历了30年的增精作为战后日本产品的一个设计主导思想长,今天的中国从消费需求和制造业进一步发展两个方面都在日本文化里,小是和美又是紧密相连的,《枕草子》要求提倡和重建工艺精神。子日,礼失而求诸野:诗云,他说,无论什么,凡是细小的都是美的。这与日本文化的内敛山之石可以攻玉。这就是今天回顾日本传统工艺精神对于我性有关,由于存在广泛的负恩感,在日本恬退、寂静是美的国现代设计的意义吧重要价值尺度。器物都被尽可能地隐藏起来,产品普遍都具有适形和便于收纳的特征,这也是日本包装文化特别发达的社会心理原因之注释25日本传统工艺精神的缺点①斯蒂芬·加得纳汪瑞黄,秋萌,任慧译人类的居所一房谈到日本人的工艺精神,一般所听到的都是褒扬之词,屋的起源和演变[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113很少有人提到它的缺点。金无足赤,我认为日本传统的工艺②常盘文克董静译创新之道—一日本制造业的创新文化精神主要缺点是僵化保守,缺乏创造性[M]知识产权出版社,207,53日本的造物设计善于改进而不善于创新,在技术上精益③柳宗悦张鲁译.日本手工艺[M]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求精而缺少战略上的突破,近年来在手机领域已经明确地反2006,34映出这一问题。究其原因,杜会阶层和身份过于固定造成的④ Diane Durston. Wabi Sabi: The Art of Everyday Life思维模式化可能是重要因素之一。这样的社会结构和社会文 Storey Publishing[2006化下,每个人只关心眼前和手边的事,导致视野不够开阔,⑤ eonard Koren.bi-sab: for Artists, Designers, Poets&缺乏战略层面的眼光和大局观。反观中国人,缺乏的恰恰就 Philosophers[M].Stone Bridge Press,194是细致到位的执行能力。有人说中国人是最宏观的民族,⑥《枕草子》是平安时代才女清少纳官的散文集,语出自本人是最微观的民族,虽然过于武断,但部分反映出两国社《枕草子,一三六可爱的东西),书中多次樊美小巧的事会文化的特点。有日本学者从地理历史的角度提出,日本处。于欧亚大陆的最东段,是一个盲端,这样的地理位置使得日本历史上像一个自动售货机的出货口,只善于接收而不善于输出日本设计文化在民间传统中的缩影是便当文化,荣久庵宪司说,要了解日本的美学观,一定要先了解日本的幕内便当。便当的设计固有其精巧的一面,但是要看到便当就是在里面做不同格子的变化,在格子中分配不同的食材、色彩其外形是永远不动的。不知道这算不算“岛国根性”的一种表现?3结语在当下重新回顾日本传统工艺精神对日本和中国都具有中国煤化工持殊的意义日本产品素以精工细巧名扬天下,其手工业者和企业工CNMHG人也以敬业闻名,而近几年来日本却频频陷于制造业品质危李鹛东南大学艺术学院讲师艺术学博士201霖12010.041总第六十五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