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演进动态性与技术赶超

第24卷第3期科技进步与对策Vol.24 No.32007年3月Science & Technology Progress and PolicyMar. 2007技术演进动态性与技术赶超苗文斌!，吴晓波',李正卫2(1.浙江大学管理学院,浙江杭州310027;2.浙江工业大学经贸管理学院,浙江杭州310014)摘要: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关注技术演进动态性对技术赶超的重要影响。基于技术演进动态性的分析,结合当前技术赶超理论的研究,指出在技术赶超的分析中应该注意两个方面:技术自身演化的特点和技术演进中的价值体系变迁对技术赶超的影响,提出了技术赶超的综合分析框架,为我国当前的技术赶超提供理论依据和现实指导。关键词:技术变革;技术演进;技术赶超中图分类号:F062.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 1001 -7348 (2007)03- -0071-04技术演进特点及其过程的研究,可以说是哲学、经济学、管)前言理学等诸多学科知识交叉的结晶,研究已经取得了丰硕成技术变革以其独特的魔力影响着诸多领域。技术变革果,诸多学者创立并发展了许多丰富的理论。当前经济全分析强烈地改变了关于增长途径、政策制订等方面的思维球化加速,科技发展日新月异,创新速度不断加快,我国正方式。尤其是自熊彼特(Schumpeter)于1912年提出技术创处于技术赶超(catch-up)的关键时期,如何充分利用技术新理论以来,随着技术创新领域研究的逐步深入,为社会演化带来的巨大挑战和契机，把握技术赶超的机会窗口,和经济变革提供了丰富的理论指导、思维导向和操作工是摆在我国企业面前的关键问题"。技术演进动态性强烈具,人们对社会、经济领域的认识得到了巨大的丰富。关于地影响着技术赶超的模式和成功的可能性,已经在众多研资源专注于核心业务,从事专业化经营;纵向并购是大多2]张京成.中国创意产业发展报告(2006)[M].北京:中国经济数创意产业企业迅速壮大的捷径;而混合并购是指并购对出版社,2006.象和并购企业并不处于同一行业，通过并购主要是求得企[3]厉无畏.创意产 业导论[M].北京:学林出版社,2006.业多元化发展。4][美]理查德E.凯夫斯创意产业经济学,孙绯怿[M].北京:(2)虛拟价值链。即为了实现-定的战略目标,在价值新华出版社2004.链不同环节上的企业之间形成战略联盟,以此来聚合彼此5] 盛垒.创意产业:21世纪新的经济增长点[J]. 市场研究,2006,(1):18-22.的核心专长,合作创造更大的价值。虚拟价值链基于“双6] 贺寿昌.关于创意产业的理论思考[J]..上海戏剧学院学报,赢"与“合作”的经营理念,通过整合价值链系统中联盟企2006, (3):4-12.业的分散资源,扩大市场份额，提高运作速度,分担市场风7]陈溪.创意产业与价值链调整[J].金融经济,2006,(12):69-险,实现优势互补,并且能间接实现多元化、寻求新增长点7(的目的,有效规避多元化陷阱。虚拟价值链要求战略合作[8]杨桂红.价值链分解与企业核心竞争力培育[J]经济问题探伙伴间共享信息,在价值链上互相依存,并通过彼此间核索,2004,(3):74-75.心竞争力的协同效应,来达到统合多赢的经济目标。[9]朱瑞博.价值模块的虚拟再整合:以IC产业为例[J].中国工业经济2004,(1):28-35.参考文献:[10] 唐建军.关于文化创意产业的几点认识[J]. 东岳论丛,[1][美]迈克尔.波特.竞争优势,陈小悦怿[M].北京:华夏出版2006,(5):74-77.社,1997.(责任编辑:赵贤瑶)中国煤化工收稿日期:2006-05-10MYHCNMHG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70272038)作者简介:苗文斌(1977-),男,山西朔州人,浙江大学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技术创新与企业竞争战略;吴晓波(1960-),男,浙江杭州人, ,浙江大学管理学院教授,博土,研究方向为技术创新管理;李正卫(1970-),男,江苏扬州人,浙江工业大学经贸管理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为技术创新与企业竞争战略。科技进步与对策2007年究中得到证实,这些研究大多是基于特定产业和企业技术展,技术创新过程依次经过流动性阶段(fluidphase)过渡发展的案例研究,对部分国家和产业的技术赶超过程和模阶段(transitional phase )和特性阶段(specific phase), 并且式的分析经常只结合技术演进动态特征的部分因素,而且产品创新和过程创新经历不同的创新频率4(见图2)。受地域、文化和各种社会经济情况的约束，分析结论的普Utterback和Abermathy 分析指出,一个产业部门或一类产遍应用性不强,还未形成一个综合分析范式。所以,本文在品的产品创新率在产品形成阶段最高,这个阶段称为“流对发展中国家技术赶超的分析中，结合各类创新理论和经动阶段”。在这个阶段,各竞争者对产品设计和使用特征济赶超理论的分析范式,针对技术演化的动态特征,提出进行大量的实验。流动阶段提供了过渡到“转换阶段”的技术赶超的综合分析框架,为我国及其它发展中国家加速方法。在转换阶段,重大产品创新率下降,重大工艺创新承接国际技术扩散、缩小与发达国家的技术差距提供理论率上升,此时,产品多样化开始让位于标准设计。接着,有指导。些产业进入到“特性阶段”。在该阶段,产品和工艺的根本创新率逐渐下降,这个时期的产业极为重视成本、产量和1技 术演进的动态性生产能力,产品和工艺创新以小的渐进的方式进行。技术演进理论分析充分借鉴了科学发展理论的经典来|产品创新思想,同时受经济演化理论的影响，诞生了针对技术演进能工艺创新研究的一些基本概念,如技术生命周期、技术范式、技术轨道、技术S型曲线、主导设计等。这些概念在技术演化研究过程中不断强化和修正，在很多实证案例分析中已经得到了证实和检验。流动性阶段转换阶段特性阶段 时间技术创新经济学家G.多西首先将范式的概念引入，提出了技术范式和技术轨道的概念,并将其定义为“选择图2 U-A 创新分布模式技术问题的一种模型或模式”,而根据这种技术范式解决总之，针对技术演进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技术管理领问题的“常规”活动模式就是技术轨道,它是由技术范式域,其中主要的假设就是根据技术生命周期理论,认为新中隐含的对技术变化方向作出明确取舍的规定所决定的技术的性能在开始出现时低于现有技术，-旦新旧技术性2。具体分析,多西的技术范式包含以下两层含义:首先,技能出现交叉,技术演化将在更高的层次上进行(见图1),术范式是-组样品一-准备开发和改进的基本人工制品也就是出现了多西所提到的技术范式的更替。AshishSood(汽车、集成电路、车库等)。其次,也是一系列探索:“从此和Gerard J. Tellis(2005)认为， 技术演化的动态特征包括:我们走向何处?”“我们应该从哪里开始研究?”“我们应该.主导维度的技术变革的形式、路径及其动态性;次级维度利用哪些知识?”虽然生命周期理论诞生于生物学领域,的变革过程;创新的来源;技术转换的节拍等5。但是经济学和管理学的研究充分借鉴和发展了这个概2技术赶超理论念。20世纪50年代开始利用产品生命周期、企业生命周期等概念,于是技术生命周期的概念也应运而生。有的学近年来，针对发展中国家技术赶超的研究取得了丰者将技术生命周期分为诞生期、成长期、成熟期和衰退期硕的成果，后发优势理论和比较优势理论对当前的研究(见图1),也有学者将技术生命周期分为技术开发期、技范式影响极深。后发优势理论认为,发展中国家可以利用术应用期、应用上市期、应用成长期技术成熟期以及技发达国家业已建立起来的知识、技术、管理和市场经验,术衰退期6个阶段}。降低市场交易费用,促进劳动分工，更快地改进生产投入支↑要素的质量和促成技术进步,在减少“试错”成本的有利术范式2生|条件下,实现技术和经济的迅速赶超。也就是说,发展中能|国家的经济发展必须借助于外部性的技术跳跃，推动技范式1延生成长成熟衰退术水平的提高。发展中国家工业化过程初期的技术赶超,是从技术引进获得生产能力到形成自主创新的技术学习诞生成长成熟衰退过程。韩国学者金霖洙提出了“从模仿到创新(imitationto时间innovation)”的模式是发展中国家技术学习(technological .图1技术演进 过程learning)的一船讨程16..呈晓波干 20世纪90年代初提出Utterback和Abernathy从创新过程演化的角度提出的“二次中国煤化工得、消化吸收和改进”的“U-A创新分布模式”,开创性地通过产品创新与生产过的技术起MHCNMHG学者Lee和Lim基于程创新的动态关联性研究而揭示了技术演化与竞争的内韩国工业技术赶超的实践，以技术体制(echnological在联系。他们认为技术创新可以分为产品创新(productregime)为基础,通过对技术轨迹的流动性(fluidityoftech-innovation )和过程创新(progress innovation) ,随着技术的发nological trajectory) .技术发展的积累性(cumulativeness of第3期苗文斌，吴晓波,李正卫:技术演进动态性与技术赶超。73●technical advances)和 外部知识的可获性(access to exter-的频率越高,后来者所需的研发力度就越大,需要的成本nal knowledge base)的分析,将技术赶超( catching-up)划分越大,实现成功技术赶超的困难就越大;技术的动态性越为路径依从型(path followving)、路 径跳跃型(path-skipping)低,后来者所需的研发力度就越小，需要的投入成本越低,和路径创造型(path-creating)3种模式图。他们分析了韩国实现成功技术赶超的困难就越小。CDMA移动电话、家电、个人电脑,DRAMs 和机械工具6技术的可预测性，也就是指技术演化轨迹的确定性。个行业的技术赶超过程,认为在技术赶超的前期,可以利.当技术在既定的范式范围内变化时,企业对技术未来的发用国外的先进成熟技术加以消化吸收，以迅速缩小与发展方向有较准确的把握，并未达到技术发展的混沌状态,达国家的技术差距(实现路径依从型的相对技术赶超),即技术范式转变期,从而使企业的技术发展具有--定的连但是随着自身技术能力的提高，要保证持续的市场竞争续性,避免频繁的技术转换带来的困境。技术发展轨迹的能力,就必须充分利用技术转换期(即新旧技术范式转换不确定性越强,主体在确定研发目标时就越困难,成本也期)积极实现技术赶超(实现路径创造型或路径跳跃型的就相应增大。尤其是在技术范式转变时期,产业运营规则、绝对技术赶超)。技术标准和发展目标的根本变化使组织进入到一个混沌大卫.李嘉图的古典比较优势理论和俄林的新古典要无序的过渡时期。从知识角度看,知识的路径依赖性遭到素禀赋理论,是国际分工和国际贸易发展的理论基础。其了破坏。现有的知识难以适应新的技术变革的要求,不仅基本思想是:在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中,一个国家的总体知识的累积性受到破坏,对知识的使用规则,如知识的获技术水平决定于-国的要素禀赋结构,要提高技术水平必取途径、在组织内的分配规则、整合范围以及知识存贮的须实现要素结构的升级。遵循比较优势的发展战略,后起方式等都会发生相应的改变。国家可以在低成本和低风险的条件下，发挥自身的优势,Gruber( 1996)从DRAMs和EPROMs技术演化特征角取得比发达国家更快速的要素禀赋、技术和产业结构的升度来分析技术赶超的成效及原因%。由于DRAMs在电子级,并实现向发达国家的经济收敛。发展中国家劳动力资产品中有更多的用途、代际周期较长(是EPROMs的两源相对丰富，遵循的基本路径是劳动密集型一资本密集.倍)、投资在不同代产品之间的连续性较差以及不同代产型一技术密集型这样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但是近年来赶品市场共存性困难等特点，致使DRAMs产品生产具有明超战略理论认为，传统的比较优势是-种静态的发展理显的规模经济,但是学习效应不明显,也就导致了DRAMs论,会把发展中国家锁定在劳动密集型产业上,掉入“比较市场主导企业的更替,由美国企业主导到日本企业主导再优势的陷阱”。到韩国企业主导。对于EPROMs则相反,其支持市场竞争总结诸多学者的研究成果，-般可以把技术赶超实优势的重要因素是学习效应,而不是规模效应,由于产品现归纳为两种基本的模式:模仿式技术赶超和自主创新代际周期短等特点,后发者难以有足够的学习机会,所以式赶超。模仿式技术赶超是指企业通过学习技术领先者技术赶超的难度极大。Lee和Lim对韩国个人计算机产业的创新思想和创新行为，吸取其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的研究发现，个人计算机是技术依赖性很强的一种产业,训,引进或购买领先者的先进技术,并在此基础上改进完.由于该产业的创新频率比较高,技术发展轨迹的不确定性善,进一步开发。自主创新式赶超是指以自主技术创新为强,因此企业的研发动力较弱,使得个人计算机产业并不目标的赶超式发展，即企业通过自身的努力和探索产生具备明显的竞争优势。这些因素使得后来者在技术赶超上技术突破，攻克技术难关，并在此基础上依靠自身的能力面临很大的困难，从而造成了韩国个人计算机产业在20推动创新的后续环节，完成技术的商品化，获得商业利世纪90年代后市场的大幅萎缩旧。润,达到预期目标的技术赶超活动。自主创新式赶超所需(2)技术演进中的价值体系变迁对技术赶超的影响。的核心技术来源于产业或企业内部的技术突破，是企业技术演进的动态特征包括:主导维度的技术变革的形式、依靠自身力量,通过独立的研究开发活动而获得的,这是路径及其动态性;次级维度的变革过程;创新的来源;技术自主创新式赶超的本质特点。转换的节拍等。这些特征是形成外在表现连续性和不连续3技术演进动态性与技术赶超综合分析范式性的根本原因,同时也是造成多种价值体系共存,以及价值体系变迁和价值体系更替的原因。本文的分析采纳前期研究者“价值体系”的概念,用于克莱顿.克里斯坦森(ClaytonChristensen)教授提出并结构分析。下面我们从技术自身演化的特点和技术演化中区分了技术创新的新维度:持续性创新(sustaininginnova-的价值体系变迁两个维度来分析技术赶超的模式和现实tion)和颠覆性创新(disruptive inovation)0不同于传统的根可能性。本创新(中国煤化工tal)之间的区别,它不.(1)技术自身演化特点对技术赶超的影响。主要有两是着眼于演进中的“价值体系”个分析维度:技术的动态性.技术的可预测性。技术的动态变迁。相MHCNMHG'Anderson( 1990) ,他们性就是指核心技术创新的频率。在一定时期,如果产业技区分了两类技术不连续性:能力破坏型(competence--de-术的演化在同一技术范式范围内,创新(产品和工业)发生stroying )和能力提升型(competence- enhancing)。 能力破坏科技进步与对策2007年性创新要求全新的技巧、能力和知识,能力提升型创新是了巨大的成就,缩短了与发达国家的差距,或者已经居于基于现有产品系列的知识和能力，并不破坏现有能力"。世界的前列，但是大部分产业还追随在发达国家的后面,克里斯坦森首先提出价值体系的概念,认为它是指公司识实现建设创新型国家的中远期目标仍然十分艰巨。无论是别用户的需要并作出反应、解决问题获得输入、对竞争者产业政策制订者还是企业领导人,只有结合当前产业的发作出反应并且努力创造利润的环境。-个产业中不同的企展实际,充分领会主流市场技术演进的动态特征,才能为业分布在不同的价值体系中，持续性(sustaining)技术的特产业和企业发展制定出适合自身的追赶战略。点是它们按照主流市场中大多数用户历来重视的那些方参考文献:面改进已定型产品的性能，这种技术可以是渐进变化,也可以具有突变性的特点。颠覆性(disruptive)技术给市场带1]吴晓波,郭雯,苗文斌技术系统演化中的忘却学习研究[J].来的价值截然不同,基于它的产品性能比主流市场已定型科学学研究,2004 ,22(3):307-311.的产品差,一般比较便宜简单,比较小,并且通常更便于2]G.多西.创新过程的性质[A]技术进步与经济理论[M].北使用。克里斯坦森的研究结果表明,正是这种技术带来了京:经济科学出版社, 19295-272.新的市场的出现和大的在位领先企业的失败”。[3]章琰.作为“过程”的技术[J].自然辩证法研究,2004,20(3):77-81.借鉴克里斯坦森教授的研究成果，我们认为利用颠覆4] Utterback J.M ,Abernathy WJ. A Dynamic Model of Process性技术是进行技术赶超的一种重要策略。在发展中国家,and Product Innovation[J]. Omega, 1975 ,(3):639-656. .当前主流市场大多控制在发达国家技术领先的企业手中，5] Ashish Sood & Gerard J. Tellis. Technological Evolution这些企业往往是那些具有强烈竞争意识、认真听取用户的and Radical Innovation[J]. Journal of Marketing ,July 2005 ,意见、大胆对新技术进行投资管理完善、成为行业标竿的(69):152- 168.占据市场主导地位的企业。但是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它们被6 ] Kim,Linsu. Imitation to Innovation :the Dynam-ics of Korea's锁定在主流用户手中。颠覆性技术刚诞生的时候市场可能Technological Learning[M]. Bost-on: Harvard Business School并不存在,或者只是微小的低端市场,与主流市场处于不Press, 1997.同的价值体系中。尽管价格低,获利小，但是随着技术性能.7] 吴晓波二次创新过程研究:理论与模式[D].浙江大学博士的提升,它逐步向主流市场的价值体系挺进,最终颠覆整论文,1992.个市场。利用技术演进中的价值体系变迁实现成功的技术8] Lee, K.,& Lim ,C.. Technological regimes, catc-hing-up and !赶超的关键在于新进入者对新市场的敏感、远见和积极的leapfrogging :findings from Koreanindutries [J]. Research市场开拓能力。Poliey ,2001 ,(30):459- -483.[9] Gruber, H. Trade policy and learning by doing: the ecase of4结语semiconductors. Research Policy, 1996,25:723-739.[10] Christensen C. The innovator's dilemma :when new echnol-成功实现技术赶超是众多发展中国家和企业梦寐以ogies cause great firms to fail[M I .Boston: Harvard Business求的,众多的成功者给后来者提供了丰富的经验,但是在School Press, 1997.应用它们的时候却不一定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赶超的方法[11]Anderson , Philip and M.L. Tushman. Technolo-gical Dis-和模式仍需要不断摸索。受地域文化、社会经济现状劳动.continuities and Dominant Designs:A Cyclical Model of力水平等因素的影响,成功的追赶经验并不一定具有普适Technological Change , Admi- nistrative Science Quarterly[J] .1990 ,35(4):604 633.性,尤其是像本文所分析的,不同产业在不同时期的技术(责任编辑:高建平)演进的特征相差很大，实现技术赶超的策略也就大不相同。我国正处于技术赶超的关键时期,部分产业已经取得Dynamics of Technological Evolution and Technology Catching-upAbstract: Researchers are increasingly investigating the role of dynamics of technological evolution for technology catching-up.Based on current research of dynamics of technological evolution and theory of technology catching- up ,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research of technology catching-up should consist of two dimensions: the character of technological evolution and the change ofvalue system during this period , building a integrative research frame to gi中国煤化工practice of lechnoloaycatching- up."TYHCNM HGKey Words: technological evolution technology catching-up